「凹凸」这个展题来源于策展团队讨论时提及的Outsider,艺术家在疫情席卷之时,背对也面对着他们眼里的周遭,回到国内,而回的也是一个新的地域和状态。元气淋漓的创造力在他们的躯壳中呼之欲出,想要表达的欲望与渴望被认同的痛楚同样强烈,有意无意间,锋利而又柔软的正负空间,对撞的强烈色彩,无力与高亢的回响,有限与无限的时空探索,在他们的作品中以一种既矛盾又和谐的旋律演奏着。
何谓圈内?又何为局外呢?词汇无形之下就构建了一个看不见边界的区隔。这个世界和世界之外的边界、人和人之间的边界、物和物之间的边界、真实和虚拟之间的边界其实都没法一刀切的,有点像大风吹作品呈现齿轮状的语言…也好比陈末在时空间织网搭建,其实想说的是:是否真的有这个边界呢?
不知何时起,在国内的不同年代的叫法变成60后,70后,80后,90后和00后。即10年为一个年代差之分单位。而在欧美的说法,通常以20年为一个节点,X世代指的是,60~70年代生的人群,通常会以【个人主义】倾向为特征;Y世代是80~90年代生的人群,通常价值观更偏向【自由主义】;而Z世代是伴随着互联网世界成长的。日本的世代区分为团块世代,泡沫期世代(60年代出生),冰河期(70~80年代生),宽松世代(1987年~2004年生),Z世代(2005年以后生)。日本的区分基准更倾向于以社会政治,经济的事态。
现在世界人口70亿中,Generation Z的人口为19亿,约占人口比例为三分之一。他们生来就与IT打交道,也叫电子IT一代。这群人的日常生活与微信,Instagram,YouTube,TikTok等为原风景,与互联网盘根错节生长的他们很难想象脱离互联网的生活。但人的复杂性,越多越快带来的反坠感,文化经济兴盛宏大的影子下总是带着诗意的空洞。不乏自我认知下慢下来的人,不乏甚至背离人群而驰往回走的人。最终可能也并无前后之分。
即使皆处于快速消费,信息过载的时代,他们历经高大满足的游历,占有孤独者的欢呼声。他们在其中或是“不和谐,怪异,唐突”。要成为另一个自己,注意,注意言辞,注意行为,注意限度,注意道德,注意什么,还要注意什么,要求注意什么就得注意。凹凸亦别致,与外面没有关系。
凹凸很简单且形象的像两块拼图,拼接起来无缝合为一体,其实原本就是一整块,而边界是分离心自我定义出来的,无论这个Another one呈现出什么模样,都是同一。就好比这次群展的四位年轻艺术家,每个人都有其独特的风貌,但作为一个整体群展呈现时,自我表达归宿到本源,其实是同一种语言。我们希望这个世界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作为一个个体,我们面对的任何一个他人,何尝不是可以照见另一个自己。
一个“漫游者”的状态,是现代城市的记叙者和观察者漫游,也是一种陈述内心声音的策略,也是现代城市的记叙者和观察者,他们是将城市景观,真实和虚拟世界作为乐园的人,带着享受乐园的单纯心性,一种无目标的无动机的,无因的反叛,仅受其感官所驱使。完美的漫游者也是一个热情的旁观者,人和人群是他们的重要元素,在人头窜动的浪潮中,在无休止的游离之中,他们建立了一个自我的栖息地。冯依伦的摄影里,那瞬间的光与影,人和环境,一种绝妙的诗意与失意。而施逸群的作品的热烈浪漫下总是露出的微微狡黠是他探寻another one时的独有目光。
如同流浪的灵魂寻觅寄居,漫游者亦会进入任何其意欲进入的他者躯壳,自我有时也是“他者”,是为寻找“another one” 也是为个人主义的”凹凸“。
对本雅明来说,现代城市的环境,激起了对过去岁月的回忆,并非单纯的怀旧,而是生成一种批判性知识。一个可共享的集体空间,意识与无意识,过去与现在,都在其中相遇,呈现于不断流动的现在和可见重压的过去之间。
这是一个行为超前,制度滞后的时代。从互联网到数字货币,再到NFT和原宇宙,世界的变化在这个全世界被疫情席卷的时代悄悄地走进我们的生活里。在似懂非懂中,人们生怕自己赶不上这一波浪潮,急匆匆地赶赴这趟全新的列车,却不知列车会驶向何方。它也是一个滑稽的时代。它迷幻,矛盾,荒诞不已。我们却无法逃脱。而这些所有也尽兴、任性地游移在他们的作品之中。
不知不觉,Z时代的人已经在旺盛的表达这个突如其来的大时代带给他们的困惑和迷茫,兴奋与沉静。原宇宙的世界里,真实的你和真实的我,阿巴塔的我和阿巴塔的你,可以交叉地交朋友吗?一切都刚刚开始,是恐惧,还是好玩,要看你如何面对它。
一个“凹凸”的空间与时间。